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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3 180802

场景3 18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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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补窗户的工作交给了布琪塔,清理积雪的工作则交给剩下的三人来完成,但在莉儿铲完自己的第一锹雪后,她不得不承认就像米斯克说的那样,他俩能帮上的最大的忙就是不要跑到博尔周围,于是她只好缩到了屋檐底下,靠墙站着,看着博尔超人般地包揽全部工作,而告诉她这个事实的米斯克甚至连帮忙的尝试都没有就跑得不见踪影。

清除积雪并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在博尔可靠的劳动下,屋子周围的积雪在转眼之间就被堆成了院子里矮矮的两座小山,博尔还细心地将他们码在一块洼地边上。

“免得之后化雪的时候弄得满院子都是,”将最后一锹雪甩到雪堆上方之后,博尔向莉儿解释,“这里有个池塘。”

他脸不红气不喘,“一个简单的小法术。”博尔看出了莉儿的疑惑,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对强化法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布琪塔也跑了过来。

“博尔先生博尔先生,窗户修好了哦~,就是碎掉的玻璃不太好粘回去,哇——这么多雪,我一直想堆一个超大的雪人呢!博尔先生好厉害!”

“哼哼,我厉害吧。”博尔骄傲地挺起胸,胸前鼓囊囊的袋子格外显眼。

“超厉害!”

博尔更得意了,但他的飘飘然没能持续多久,他的口袋又一次咧开口,吐出一把蓝色的透明小石子,博尔慌忙捂住那只口袋,当三人蹲在刚刚铲过的土地上捡石子时,克莉莎带来了早饭终于做好的消息。

“妈妈早饭能吃了。”她一脸疲倦,“啊对了,爸爸,刚刚胡克叔叔来催了,但是我看你还没吃早饭就让他们先出发了。”

“什么?这帮家伙居然?说好今年不准抢先的呢?”博尔突然慌张起来,“啧,现在不吃早饭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还是算了吧,”他偷偷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咱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

莉儿不知道从早上开始就让这家人手忙脚乱的事情是什么,于是她在早餐时问了莲。

“我也不知道,咱俩不是一起的吗?”莲没能解答她的疑惑,“但听米斯克说是村子里的传统活动,为冬至日做准备。”

“那为什么今天天亮了呢?”莉儿又小声地问,按照常理来说,在即将进入最寒冷的冬至之时,北方应该正处于漫漫长夜才是,所以今早看见窗外的亮光时,她还跑了好几个房间来确认自己不是眼花。

“好像是因为一个特别厉害的术。”莲摇了摇头,“没见过,不清楚。”

“是春之法阵啦!”坐在莲另一侧的米斯克探出头来,“它可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法阵哦!要记住!”

““春之法阵?””

“你们以前没见过吗?”放下碗的博尔也加入了话题,他的那份早餐已经如同风卷残云般被快速消灭,“挺壮观的,名气还挺大。”

莉儿,莲和布琪塔整齐地摇了摇头,三人都是在风雪中被博尔救下才暂居这个村庄,在这之前,他们都没有见过春之法阵的模样。

“但是我听说过哦。”布琪塔说,“以前上地理课的时候,老师提到过,附加章节,不用背,从没考过。”

“地理课上还会讲法阵吗?”莲忍不住问。

“就一点点, 不多,而且基本不会考到。”

莲似乎对这个话题颇感兴趣,布琪塔乘机向他大倒苦水。

“还有,‘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是老师说的话吗?”她乘机控诉老师的种种不靠谱行径,“结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些试炼到底是是些什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有。”

“就是就是。”莲在一旁附和。

“‘这东西你现在又不会用,问那么多干嘛。’我看他那么急就是惦记着去酒吧泡女孩子。”

“嗯嗯。”莲赞同地点头。

“一点都不负责任,所以我对那个春之法阵,除了知道正式名是阿法斯的许诺外,其它什么都不晓得。”

“嗯嗯。”

“呃……那个,就是一个大号的天气控制术,”博尔把话题拉了回来,“现在外面这么亮是因为法阵启动时的魔励光,嗯,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除了大之外,至少我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东西多了去了。”

端着早餐的莎夏没好气地吐槽,弥漫在她周身易怒高压依然没有完全消散。尽管为所有人准备了早餐,但看起来,在持续发火的空隙间,她还是没能分出时间去整理那令她自满的金发,莉儿看到它们依然像起床时见到的一样被胡乱地扎在脑后,经过一早上的折腾,发丝偷偷从发圈中向上滑出,背后乱窜的头发让她怒气都显得蓬大了一圈,让与她隔着一个博尔的米斯克的动作都僵硬起来。

好在莎夏控制住了自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呼出。

“规模大就能说明很多问题,更不要说那个法阵还是几千年之前的东西。”莎夏向三人解释,“才不是什么大一点的平常的东西,”她又白了一眼博尔,对三人说,“快点吃吧,如果你们待会跟着博尔一起出门的话,路上应该可以看到法阵部分展开的样子,那场面确实值得一见。”

“博尔先生待会要去干什么呢?”布琪塔问。

“去打渔啦,打渔!这带地方特有的冬至日准备活动哦。”

“打渔?”

布琪塔奇怪地歪过头,大概是想起博尔准备的那些装备跟打渔 沾不上半点关系。

“总之是类似打渔的活动,快点吧,现在快点过去还来得及找到好点的地方。”

博尔显得有些迫不及待,每吃一会,都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时间,他胡乱地将食物塞进嘴里,残渣糊的满脸都是。“我吃完了。”他放下碗,随时准备出发,他一直到现在都没脱下那身满是鼓鼓囊囊口袋的外套,在餐厅里显得非常滑稽。但他出发的打算被莎夏拒绝了,她命令博尔脱下外套。

“你等等他们啊,还有这样出去像什么样子,来,外套给我整理一下。”

“没事的,没事的,东西不掉就行了。”

博尔不想再费工夫,但是之前草草系好的口袋在他摆手的时候又漏出一粒小石子儿。

莎夏白了他一眼,“没事,很快就好。”接过垂头丧气的博尔的外套时,她安慰博尔,莎夏麻利地检查口袋里的东西,又熟练地把它们分门别类打包系好,飞快的动作让三人惊叹不已。

~~~~~

但最后,他们出门的时候,还是过了好一会儿了。

“至少晚了两刻钟。”博尔沮丧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村头空地上杂乱的脚印,“都让莎夏别弄了,但她总是操太多心。”他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新铺的松软白雪上的那条通往村外的凹槽,这里离他们的目的地——蓝湖的距离不算太远,按照往年的经验,博尔知道先出发的那些家伙们现在大概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距离,说不定现在正要离开大路,开始穿越山坳中不太茂密的针树林,那一部分的行进虽然比不上大路的方便,但无论如何,要从相同的路线上追上他们很难。

“不过幸好,塔斯克被莎夏留到家里了,”博尔振作起来,盘算起补救措施,他回头打量着跟着自己的三人组,莉儿,莲和布琪塔毫无紧迫感,他们正在玩踩进前一个人脚印里的人体蜈蚣游戏。

“你们三个,可以抄个近路吗?”

“嘿——咻!当然,没有问题!长官!”精准地跳进前面的莲的脚印中的布琪塔挺直了腰杆,精神地回应博尔,“你们两个也没问题吧?”她敲了敲莲的肩膀。

莉儿回过头去,与莲对视了一眼。

“大概?”

莲回答道,听起来犹豫不决,看着他们放松的样子的博尔不由得开始担心,但他马上就抛去了无谓的担忧,从博尔捡到三人的时候起,他就从没在他们身上找到名叫紧迫感的东西。更何况,他觉得这几个人不可能会被区区山路难到。

说捡可能有点不妥,但回忆起将像冻鱼一样窝在洞穴中的三人带回家的过程,博尔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或许用“救”比较合适?但即使没有他经过,那奇怪的三人组也不大可能出事——这是在博尔出于关心把他们留在家中之后才发现的事实。等到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布琪塔他们早就和家里人打成了一片,博尔已经错过了对他们使用强硬手段的时机。好在博尔对三人也不是毫无防备,他的特性——早年的动荡生活中习得的技能——并没有感受到恶意,再者说,这也不是博尔第一次在雪地中捡到人,作为这一带的守护,他有保护民众的责任和义务,况且谁还没有一些秘密呢,在询问三人的来路却得到含糊的回应后,依然决定留下他们的时候,博尔是这样想的。

“呀,博尔先生能留下我们真是帮了大忙,那时候正为弄丢了行李发愁呢。”布琪塔回忆起之前的遭遇,庆幸地说道。

三人跟着博尔在山林间行进,光线在进入树林后暗了许多,春之法阵的光芒被山坡和树林遮挡,他们只好借着光罐头的光亮前进,开始时,博尔还不时回头,以免三人跟丢,看见布琪塔他们稳稳地跟在身后,他也放松下来。

“不是很能干嘛。”博尔小声嘀咕,就连看上去没什么体力的莉儿也没有勉强的迹象,布琪塔和莲甚至还颇有余裕地闲聊,他之前的小小担心确实是纯属多余。

“呐,呐,博尔先生,为什么那天能找到我们呢?”布琪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绕到博尔的身边,眨着天真的眸子。

“因为我是带来希望的勇者啊,能够听到陷入困境的呼唤。”

博尔得意地回应,布琪塔惊讶地瞪大眼睛,“博尔先生好厉害~”莲侧过脸去,瘪了瘪嘴。

光罐头开始忽明忽暗,这是储存的光量不足的标志,在博尔把它剧烈晃动之后又趋于稳定。

“还有多久?”莲问,尽管崎岖的地面已经被积雪填平,他还是不想在路面不清的情况下行进。

“快了,”博尔回答,“翻过这个坡,到了那边,有了春之法阵的光亮就好办了,你们不是要看看那个法阵么,这条山脊上有个绝佳的观赏席。”

博尔加快了速度,猛地一跳,站上了前方的巨石。“上来。”他向三人示意,布琪塔最先跟上,她拉过莲推上来的莉儿,接着,莲也站了上来。

结冰的湖面从山脚下往远处延伸,直到撞到另一面山坡,靠近岸边的地方,湖面上大块的积雪被清除干净,露出深蓝的,像宝石一样深邃的冰面。太阳一样的春之法阵就在对岸的山峰上空旋转着,几条粗细不一巨大的白色光带从它的边缘伸出,拴进四周洁净的天空中。

“感觉好像和去年的不大一样。”博尔暗自嘀咕,他看了看周围,布琪塔,莲和莉儿都被那壮观的景象完全夺去了注意力,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

“嘛,说不定今年有系统升级。”他将担心的念头抛到一边,视线转到湖边,开始物色接下来的行进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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